吴渊不由愣住了。
他哪里会想这么多？
天地破灭？大界之外是浩瀚的时空长河，还有诸多大界，这个问题对自己而言太过遥远。
说到底，吴渊只是个紫府山河境的小家伙。
“也对。”
“这些问题，对你现在太远。”夸赤巫君不由一笑，微微摇头道：“可即使上位道之本源，也无法在天地破灭后存续。”
“有些道，在宇宙天地未开辟前，它们长存；在我们的宇宙天地寂灭后，它们恐怕依旧会存在。”
“这些道，可称不朽之道。”
“它们，已然超脱了空间、时间的概念。”夸赤巫君眼眸中有着一丝向往之色。
吴渊听得震颤。
超脱时间、空间的概念？
“这些不朽之道，有着共同的称呼——大道！”夸赤巫君说道：“又被称为本源大道。”
“本源大道？不朽之道？大道？”吴渊错愕。
一瞬间。
吴渊想起了在道之圣殿中，所见到的一种选择——参悟本源大道一次！
参悟一次，要一百积分。
当时，吴渊还不太明白本源大道的意义。
今日终于明白了。
原来，竟是超脱宇宙天地本质、超脱时、空间概念的道。
真正的天地朽而道不朽！
“你想的没错，凡道存，必有生灵悟。”
“你所观摩的这所谓雷兽图，很可能就是本源大道的道纹显露。”夸赤巫君郑重道。
吴渊听得屏息。
这雷兽图，竟蕴含这样的奥妙？
“但是，参悟本源大道，对无数修仙者而言，算是一条歧路。”夸赤巫君轻声道。
“歧路？”吴渊一愣。
这样强大的一条修行路，是歧路？
夸赤巫君道：“像上位法则，虽高深，可道之本源至少存在，至少还有感应的可能。”
“存在。”
“就能令无数修仙者去感知、参悟。”夸赤巫君看向吴渊。
吴渊不由轻轻点头。
没错！
道之本源的存在，对无数修仙者而言，就如同是茫茫黑暗中的一盏明灯。
指明方向。
“而本源大道不同，大道至高，超脱天地，超越空间、时间，它，不是单纯的深奥，而是无迹。”夸赤巫君微微摇头：“你根本感应不到大道本源的存在。”
“参悟？没有大道本源给你参悟，只能自行去摸索。”
“即使踏上了大道的路，也无法印证，更难以得到反馈，更没有任何指引。”夸赤巫君轻叹道。
吴渊错愕。
他隐隐明白了。
像参悟星辰法则，只要凝聚真意，自然就能感应到道之本源，受指引而去参悟，效率会更高。
感悟空间法则，是同理！
而大道？无迹，没有指引。
“另一方面，大道超越天地而存，所以，一旦踏上这条路，你越是参悟，天地就会越排斥。”夸赤巫君微微摇头：“受到的化道影响也会越大。”
“若你参悟生命法则或空间法则，或许，百万年内，还有一丝希望悟透、掌控。”夸赤巫君道：“但若参悟大道？”
夸赤巫君没说。
可吴渊也能明白。
没一丝希望。
“当然，想要参悟大道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夸赤巫君又忽笑道：“你所观的雷兽图，恐怕只是最最浅显的大道域境层次道纹。”
“否则，即便是大道真意，受天地压制影响，这些大道道纹也根本无法长存，自会散去。”
“像巫界中的本源图遗迹，都只是最浅显的大道道纹。”
“即使如此，放在那里，无尽岁月，也没几个能入门。”夸赤巫君笑道：“能够借鉴一二，就属绝世妖孽。”
吴渊不由点头。
的确！
就自己所观摩，雷兽图所显露的道纹，就涉及到了雷、火、木、土、空这五条上位法则。
或许还有隐藏的道纹奥妙，自己未曾察觉。
取诸多上位法则的部分奥妙乃至全部奥妙融为一体？光想一想，吴渊就觉得心颤。
像自己，身具双道天赋，就已近乎不可思议。
“当然，参悟大道，有诸多困难。”
“可大道至高，无尽岁月诸多传说不绝，漫长岁月汇总，还是有少数绝世天才不信邪，或是机缘巧合下，踏上这条路，只可惜，最终他们一个个都陨落了。”夸赤巫君缓缓道：“当然，大道修行者，并非全是弊端，它有两大好处。”
“第一，是实力！”
“只要掌控一丝大道奥妙，就足以媲美悟透一条下位法则了。”夸赤巫君道。
吴渊听得目瞪口呆，这么豪横？
掌控一丝奥妙，就媲美天仙？
“稍加参悟，就会拥有媲美星君的实力。”夸赤巫君道：“毕竟，这是大道。”
吴渊聆听着。
想来，万雷星君，恐怕研究大道奥妙，都不算太深奥吧。
“第二，大道凌驾于宇宙天地之上，所以，它会压制诸多天地运转规则，有种种奇妙。”夸赤巫君微微摇头道：“只是，不同生命层次阶段，都会产生不同影响。”
“许多隐秘，就算是我，亦不是特别了解。”
“说到底。”
“类似我青陵大界这样的，从诞生到覆灭，轮回十次百倍，恐怕，都诞生不了掌控大道的至高存在。”夸赤巫君轻声感慨道。
吴渊屏息听着。
大道？的确是一条不可思议的道路，一旦功成很不可思议，可同样难到了极点。
“你想要尝试参悟这雷兽图的一丝奥妙？”夸赤巫君看着自己的弟子。
“对。”吴渊点头。
“那就试试吧。”夸赤巫君微笑道：“实际上，不朽之地，在我们诸多君主猜测中，就是某位至高存在创造的，故而尊称为‘不朽之地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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