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所以凌渊想不到能有什么把她留下来。
强留？
他又不敢。
明明相处时间很是短暂，可偏偏他就是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他不愿同她可能会有任何撕破关系的可能，可是内心却又极度不甘心。
仅仅只是过了一夜，凌渊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有些偏执。他甚至还有点不明白自己对蘅稚偏执的点来自哪里，可就是生不出对她的一丝怀疑。
“……”
蘅稚抬眸，打量着他，入眼便是一张清隽的脸庞，皮肤很白，乌发粉唇，好看得惊人。
他的问题同他此刻的神情一样，很是认真。也是因为他的这份认真，让蘅稚看到了少年的眸子里似乎尽是她的身影，以至于让蘅稚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明所以。
“你……可以留下吗？”
你会愿意为了我留下吗？
凌渊其实更想按照下面的问题来问，可又怕她不喜，只能换种较为普通的说辞，“凌云国需要你，百姓也需要你。”
我也需要。
“你是想让我留下制衡段家？”
若是凌渊登基，萧家退出、那之后就只剩下会一家独大的“段家”。
蘅稚下意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又在内心否认了。
“不是！”
凌渊否认的极快，“我不会那样做。”
他生怕她误会自己是和现任皇帝太子一类的人，他其实并不在乎权力如何，只要他们皆是为了百姓或是凌云国，他其实也不在意这么多。
当然可能会有皇帝会在意皇权的流落问题，但那是之后的皇帝的事情，与他凌渊无关。
“还是你想让我继续守边关？”
蘅稚是不打算继续恪守边关的，毕竟她是萧蘅稚没错，但也是蘅稚。
若凌渊登基，萧蘅稚可能会无条件留下恪守边关，但蘅稚会残留类似的心绪，却不会再为之拼命。蘅稚更在意自己所在意之人，其次才是边关。
“我不会让你再去边关！”
脱口而出的回答，凌渊想的是好不容易把人留下来，要是让她去守了边关，那自己留下她的意义又是什么？如果不能放在身边……还不如找个继承人，然后赶紧交差。
明明还没有登上帝位却已经在想退位的事情了……这恐怕独一位。
蘅稚有些弄不清状况，她抬眸打量着他，心中有个很大的问题。
他到底想干嘛？
蘅稚现是男儿身，她估摸着怎么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，甚至还觉得凌渊是不是有些太相信自己了，这未来皇帝这么无害真的好嘛？
她想了想，认真说道：“那你留下我要做什么？是要当个吉祥物？”
“……”
凌渊张了张嘴，话到嘴边突然又没了声音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但察觉到蘅稚是很认真的在和自己对话，甚至没有厌烦，所以抱着一丝庆幸，“如果阿蘅想要当个吉祥物也可以。或者阿蘅若是不喜欢再当将军，那就当个王爷。”
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，不管是用什么身份，他都想要留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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