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看见飞镖,快速追将出去,长街漫漫,熙熙攘攘,难辨来人。
吴歌快速取下飞镖,摊开纸条,纸上是娟秀的字迹:
“郎骑竹马来,
绕床弄青梅。
同居长干里,
两小无嫌猜。
午时!宫门!
有事相商!
过时不候,哼!”
看着字条,吴歌云里雾里,“这……什么啊?”
江湖从吴歌手中拿过字条,“你得罪谁啦?这字里行间,火气不小啊!而且,似乎还是雌性……小歌,你啥时候,跟宫里的女子熟络了?”
听得师兄打趣,吴歌小脸一红,赶紧双手支棱着,一边飞快的摇头,“没有没有!”
南宫很快折返回来,迫不及待飞快地从江湖手里抢过字条,看了看,“哎呀,还竹马青梅,两小无猜,小歌,这是在给你写情诗啊!”
南宫脸上洋溢着笑,还有些些骄傲的神色,“嗯嗯!没想到我给楚儿姐写的情诗,影响力这么大!”
“自作多情,唉走了走了!还有些事。”四师兄话音未落,人就立马原地消失了。
“江湖你大爷!”
南宫四周细致的看了看,确认师兄走了,这才敢骂骂咧咧起来。
“小骏,宫廷之中,好像没有我们熟络的人吧?”
“难怪人家生气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我得找楚儿姐去了,就不打扰你想了!”
南宫神秘的一笑,慢慢走出门去,嘴里一边还嘟哝着,“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啧啧啧,我咋就没这好事儿……楚儿姐……我来也……”
吴歌看着疯疯癫癫咋咋呼呼的小伙伴,忍俊不禁。
院落里就剩了吴歌一人,原本说好一起去砂锅米线的二人都弃他而去,少年抬头看了看明媚的长空,慢慢闭上眼,贪婪的呼吸着清早的空气。
少年一边呼吸着,一边自言自语,“宫廷,女,两小无猜……难道是……”
“颜儿!萧颜儿……”
想起儒山上一起嬉戏打闹,梳着精致发髻,妆容明亮的少女,少年嘴角轻扬。
“那都是十岁左右的事了,没想到转眼已过去那么多年。”少年突然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沧桑感。
在树下枯坐经久,少年还是完全不知道这位公主言语里的怒气从何而来。
午时将近,吴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,慢慢起身。
出院,关门,上锁。宫门不远,少年抬眼看了看林立的吊角连楼,幡旗酒肆,繁华空前,决定腿着过去,可以一路看看长街冬景,最主要是车马费颇贵,少年实在不舍浪费银钱。
宫门之前,天玑的守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,站立两旁,见吴歌靠近,还警惕的驱赶,虽是天玑之人,但很明显并不认识吴歌。
吴歌只能远远的站着,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墙,这里面,住着献帝,王朝几经更迭,这其中的帝王,换了一次又一次。
少年正愣神,听见背后有人言语。
“哼!现在才知道过来!让你午时过来,你就真的午时才过来么!哼!”
一袭绯衣华服的少女故意嘟着嘴,一张俏丽的脸庞朝向一边,明显是生气的模样。
吴歌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,“那日长街上遇到的,居然是她!”
想起当日与南宫游街时,被鸡鸣狗盗之徒光顾碰上的女扮男装的华服公子哥,吴歌脸色微红的愣了愣,赶紧拱手行礼,“颜儿……公主……”
少时,吴歌总是称呼她为颜儿,而少女,则叫他歌哥。
还未说完,少年的手便被少女拍到一边,“哼,你走吧!”
很明显,少女不喜吴歌如此繁文缛节。
经萧颜儿这么一闹,吴歌更加尴尬了,有些手足无措,俊脸绯红,很快从脖子红到耳根。
少女扑哧一笑,“哼,颜老头没让你来找本……我吗。”
少女似乎生怕吴歌多想,早已习惯自称“本宫”,临说出嘴时硬是生生转为“我”。
听见少女所言,吴歌尴尬地摸了摸后脑,“圣师是有说来着,但是没有手谕,我哪进得了宫里,而且,还是公主府。”
作为献帝最疼爱的子女,又尚未出嫁,公主府邸,哪里是寻常人等可以进入的。
想到这,少女砸吧砸吧嘴,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忘记留手谕了,“好吧!哼!这次暂且饶过你了。”
少女慢慢坐在石阶上,一双纤细的长腿交叠摇晃着,玉手撑在石上,一双灵动的大杏眼扑棱着,“歌哥,你说,我们有多久没见了!”
少女的言语里,似乎有些哀怨。
吴歌知道,自古皇家子弟,虽然表面光鲜亮丽,可是从小到大,起居饮食,大小事宜,甚至是婚嫁,无不是被安排,被要求,丝毫没有自由可言。
听见这声“歌哥”,少年思绪似乎也回到了儒山时的青葱岁月,眼里慢慢温柔下来,与少女隔了些位置坐下,言语也不再那么局促,“是啊,还是那时候好……颜儿你还是这么漂亮,那时候南宫就整天缠着里要你嫁给他。”
许是想起了曾经快乐无忧的日子,少女眉间的愁绪慢慢化开了些,嘴角扬起,瞬间阳光明媚。
“南宫一直都是那样的,那个时候还说要娶楚儿姐呢!前段时间不是还写了情诗,说什么生得两大胯,能走路来能劈叉,想着就好笑,不过那句一笑暗星华倒是真不错,要是有人为我写,就好了。”
少女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吴歌,慢慢昂起头,说起南宫,她似乎有些羡慕,一样是生在帝王家,南宫和她,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生,一个潇洒自在,一个深锁宫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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